人尚且受到巨大的影响，更何况是首当其冲的姜城。
“看明白了么？”
手持长剑的溪武至尊并未看姜城，
在他眼中，呆若木鸡一动未动的目标已经是个活死人了。
他这句话是对秋雨璇说的。
后者的美眸之中异彩连连，完全沉浸在了那剑道之中。
一直到溪武至尊这句问话，才如梦方醒。
而她的身上，竟然也浮起了一丝剑道的气息。
那是长明和永夜剑心为主，以另外五门剑心为辅，构成的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剑道世界！
属于秋雨璇的世界。
尽管这个世界目前还仅仅只出现了那么一丝丝雏形。
想形成真正的剑道，还有着漫长的路要走，但她这第一步终归是迈出去了。
感受着那一丝剑道雏形，场外所有人悚然动容。
“这是何等天赋啊！”
“才帝境六重，竟然就有剑道雏形了？”
“她应该都没触摸过本源吧……”
“仅仅只是近距离感受了一次别人的剑道，竟然就迈出了那一步！”
“如此剑术悟性，举世罕有啊！”
以前加入伽王道场的那些仙人，原本对于破格进入上庭的秋雨璇还有点不以为然。
她没经历过任何努力，也没任何表现，就那么跨越了下庭中庭。
虽然听说她天赋绝佳，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，终归还是不太服气。
而现在，他们剩下的已经只有膜拜了。
溪武至尊缓缓放下了自己的剑。
他呆呆望着面前的秋雨璇，很想说点什么来评价一下此女。
然而话到嘴边，却发现自己根本没那资格评判她。
剑道入门是极其艰难的。
并不光是天赋悟性就能做到。
有的人境界极高，拥有数门剑心，但终其一生也无法形成自己的剑道。
当年溪武至尊本人为了形成剑道雏形，就足足花了三亿年！
而那时候，他都已经是天尊了。
他原本觉得，秋雨璇能从自己这剑道世界内看出一点点皮毛，能稍微有那么一丝丝感悟，就算是天资绝顶了。
何曾想到，她只是近距离感受了一下，竟然就直接跨过了自己当初用了三亿年才达到的那一步！
如此天赋，哪里还是举世罕有，根本就是独一无二！
“天道何其偏心……”
他心头第一次冒出了这句话。
面对这样令人绝望的天赋，他的道心甚至都受到了摧残，差点生出自己这种凡夫俗子修炼还有什么意义的念头。
如果不是道场不准收徒，他原本是打算将秋雨璇收为唯一弟子的。
现在他发现，自己确实不配当她的师父。
能当她的兄长，将来能见证她超越自己，已经是此生莫大的荣耀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，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，正打算上前和秋雨璇说两句话。
这时，正面忽然传来了城哥那充满疑惑的声音。
“哥们，你这就结束了吗？”
“不是说要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吗？”
“结果就这啊？”
这哥之前一直等着致命的攻击来袭。
他自然不会不抵抗，那样会被判定为自杀。
可问题是溪武至尊这么一通猛如虎的操作之后，姜城掉血为0，并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，根本不需要出手抵挡。
这就让他很失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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