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救我？你不害我就算了，还救我？”
仙母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“刚才是天道想要除掉你，只不过被我极力阻止了。”
她死死盯着姜城的脸，仿佛要看穿那眉心深处藏着的一切秘密。
“我也想知道，你为什么会引起天道的杀机。”
被她这么一说，姜城倒是猜到了点原因。
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这一身浊气的身躯，引起了天道的敌意？
毕竟元仙界不断往外扩张时，就是不断与混沌乱流碰撞，产生清浊二气，然后消灭浊气留下清气的过程。
对于元仙界来说，浊气应该是不能共存的敌人。
“看来，你自己已经找到了原因。”
仙母的眼瞳微微缩了缩，一抹本能的排斥渐渐隐藏了下去。
“想不到，你竟然和浊气共存了。”
姜城并不想和她谈论这个。
他看向四周，稍微感知了一下就发现这里果然如同飞仙门弟子所说的那样，进入了所谓的‘末法时代’。
四周的仙元之气，浓度甚至都比不上从前的中仙界了。
四面扫视一圈，从前很容易就能找到的中高端天材地宝，如今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姜城费力搜寻了很大一片范围，才看到零星几根一阶二阶的仙草。
方圆数亿里范围内，仅有几条同样低阶的仙脉，放在从前只能算是蛮荒之地。
而现在，那几条仙脉旁边挤满了修仙宗门和家族。
这些宗门和家族的境界也都低得不可思议。
姜城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天仙和玄仙这些低境界的修炼者了。
而此时，他看到的寥寥几位金仙竟然是数亿里地界的顶尖高手。
占据绝大部分的修炼者，都只是真仙和天仙境界而已。
“照这样发展下去，有朝一日岂不是会出现灵台境大能，分魂境老祖？”
他好奇地看着仙母。
“元仙界变成这样，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？”
“难道眼睁睁看着局面一步步恶化下去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有什么特别的计划？”
尽管他和仙母不是一路人，但作为元仙界成长起来的生灵，他并不喜欢如今这满目荒凉的一幕幕。
“我还能有什么计划？”
仙母的脸上浮起一丝无奈和落寞。
“世界本源被那群降神者窃取，真到了彻底干涸的那天，第四纪元都不会再出现了，我又能得到什么？”
“那时候，我自己都要随着天道一起消亡了。”
姜城皱眉道：“你怎么不去除掉那群降神者？”
“如果我能亲手除掉他们，上次就不用假手于人了。”
仙母所说的假手于人，指的是夷。
姜城这才反应过来，原来那次夷进攻降神台，背后还有她谋划的影子。
“搞了半天，你以前坐视神道盟被灭，一直不出面，是故意的？”
仔细一想，仙母其实从一开始就在等着夷和降神台火拼吧？
她知道这双方迟早会有一战。
所以她一直藏在幕后，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，免得自己被这双方盯上。
什么都不用做，等着两虎相争，她在关键时刻出现即可。
“你说得没错，夷和那群降神者，我一个都不想留着。”
仙母没有否认自己的意图。
“只可惜，那次我心急了点，急于杀死夷这个强敌，留下了十一名降神者，结果酿成了今日之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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