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凯冷冷道：“他身上有尸毒。”
狼妖一脸痛苦的表情看着我。
“你…………”被狼妖咬的时候，能感觉到犬齿进入脖颈的刺痛。
师傅离我还有五米远，当时脖子传出血喷出的声音，“噗…………”
“死也要拉个垫背的…………”狼妖看着我，卑鄙。”
阿凯一脚踹在狼妖身上，“卑鄙，你才卑鄙，你这是罪有应得，谁叫你咬他的，该死，该死。”阿凯狠狠的踢他。
我听的很清楚，四周仿佛没有其他声音一般，我感觉到脖子上的血液流出的热感，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。
全身的鲜血好像在减少，在慢慢的流干。
这种感觉，很难受很难受，脖子很痛，全身痛，血开始从我嘴里冒出，我想叫师傅，但一张嘴，只有血流出，说不出一句话。
身后撕心裂肺的疼痛，给我的感觉，痛不欲生。
师傅跑到我身边，将我抱起，阿凯看着那狼妖，师傅拼命的喊我，我听的声音越来越小，直到听不见，师傅背起我，朝山下跑去。
我的视线开始模糊，“小黑，小黑，没事的，没事的，坚持住，没事的。”师傅喊我。
我听的声音越来越小，直到听不见。
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困，越来越困，“师……傅……对不……起……我很……没……用。”
我眼泪从眼中流出，落在了师傅的衣衫上。
师傅背后满是鲜血，我用了最后的力气向师傅说了句对不起，师傅听到了，但我不知他说的什么。
师傅的眼中，泪水打着转，师傅的脸，我想记住，下辈子，还要当他徒弟，这辈子，当他徒弟，是我的荣耀。
眼前开始一片白茫茫，我看见了游乐场中，一男一女，玩过山车害怕的情景，看见了一个男子挡下了一个白影的手，救下了一位少年，看见了一个出徒的少年，敲响了师傅家门的人，看到了村子中，尸体被大雪覆盖的场景，看见了好多，好像片段那样，那样的清晰，那样的不舍。
我终于明白了生命的意义，人为什么活着，我是为了除鬼而活，居然为了除妖而死…………我有些感叹。
我闭上了双眼，可能再也睁不开了，睁开时，我估计已经见不到师傅了，手从师傅肩膀滑落，嘴中冒着鲜血。
天上落下了雪，雪片很大，我的尸体在慢慢变冷，慢慢冻结，我的眼睛里的泪珠已经快要结冰。
血已经凝固，不在流，不在流，我如同睡着了一样，闭上了眼睛。
师傅泪流满面的还在跑着，还在和我说话，阿凯一言不发的向山下跑去。
山上还有一架干枯的尸体，是狼妖的，中了我的尸毒。
雪，那是冬天的第一场大雪，下的很美，很美，可惜我没看着。
“这是哪？”我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坐在一间屋子里。
房间很大，很多书籍，一位中年男子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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